close
阿良是惡作劇2吻的阿布


斗南大學畢業典禮……
學校又是一番熱鬧非凡的景象,湘琴感觸的流著眼淚:「大、大家,恭喜你們畢業!」
留農和純美拿著畢業證書笑起來:「真是的,湘琴真討厭。」「你哭什麼嘛。」
湘琴仍然忍不住淚水的掩面痛哭著:「可是,我們高中3年大學5年都在一起的。喔!喔!喔!」湘琴一邊哭著一邊說,「還一起留級。現在卻要分道揚鑣了。」
留農和純美的臉上都尷尬起來:為什麼她非要提留級呢?
但是好朋友畢竟是好朋友,思維都是一致的,在湘琴的眼淚下,留農和純美也流下淚來:「就是啊,回想起來,真是屈辱的8年啊。高中被人家F班F班的叫,在大學裡是大學的F班,被人瞧不起,我們總算可以開始嶄新的人生了!(除了湘琴以外)」留農和純美都心存感激的仰頭看著藍天。
「純美,肚子還順利嗎?」湘琴伸手摸了摸純美已經有些顯大的肚子。
純美開心的笑著:「嗯,已經6個月,進入安定期了。已經會動了哦。」
留農也低下頭看了看純美的肚子,笑著說:「大得很明顯了耶。總覺得好不可思議噢。」
正在說著的時候,武仁和子琪笑著並肩走了過來:「嗨!湘琴!我們先畢業了!」
「呃!子琪!武仁!」湘琴吃驚的轉過頭:「你、你們也要畢業了嗎?什麼時候……」
子琪得意的笑起來:「一點也沒錯,我們念4年就可以畢業了。和某人不同!」子琪的話還是那麼尖銳,總是喜歡打擊湘琴。
武仁則開心的笑著對湘琴說:「湘琴要當護士真的是不敢教人相信啊。」
湘琴看著子琪和武仁,兩個人似乎關係已經很好了:「你們還真的湊成一對了。應該是孽緣兼對手吧。」
武仁摸著後腦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呃——也是啦——我們要一起接受司法考試,我打算當律師。」武仁轉頭看了身旁的子琪。
子琪得意的看著武仁:「我要當檢查官。」
「哇,又是兩個極端!」湘琴張大了嘴看著這一對歡喜冤家。
「在法庭上對戰是我們的目標。」子琪看著武仁,武仁也看著子琪:「沒錯!」
「他們兩個,真是速配的一對。」湘琴看著他們,笑著想著。
「哦,啊!姐姐。」子琪的聲音讓湘琴循聲看去,卻發現子瑜正曖昧的要往直樹身上靠。
「咦……啊——!」湘琴氣憤的衝了過去,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容許發生呢。
可是留農和純美卻在湘琴的後面竊竊私語著,「還是覺得他們兩個好配呀。」「就是呀,簡直像圖畫中的俊男美女。」
子瑜笑著轉身看著大家:「哎呀,大家都到齊啦。」
「恭喜你畢業,子琪。」直樹微笑著恭喜子琪。
「謝謝你!直樹老師!」子琪笑著迎上去,但是這一聲直樹老師卻充分的顯示了她對直樹已經沒有什麼企圖了。
「聽說你要當檢查官,很像你的作風。」直樹很和氣的微笑著,轉身看著留農和純美,「留農,純美也『終於』畢業了。」
留農和純美尷尬的低下了頭:「……托你的福。」
「對了對了,直樹,那時候多虧你的幫忙,謝謝。」純美想起上次直樹從天台上把她抱到醫院的事情,急忙感謝直樹。
「寶寶很順利吧。」直樹關心的問。
「是呀。如果直樹是婦產科醫生的話,真想拜託直樹。」
純美的話還沒說完,湘琴就已經生氣的叫起來:「不行!」
看著湘琴生氣的模樣,直樹忍不住笑了起來:「謝謝你看得起我。」
「你和你婆婆後來怎麼樣?」湘琴想到了阿布媽媽恐怖樣子,擔心的問純美。
「嗯,後來ˊ阿布幫我講了好多好話,總算同意讓我們搬出去住了。」雖然如此,純美的心情還是有些不高興,「不過,沒什麼大改變就是了。」
正說著的時候,阿良拿著一大束花邊叫著「純美」,邊興奮往這邊跑過來:「純美!恭喜你畢業!」
「阿布!」看見了阿布,純美也立刻開心了起來,高興的叫著就撲了上去,和阿布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眾人都吃驚的看著這一幕,明明是天天在一起,為什麼還能那麼激動呢?
「肚子裡的寶寶還好吧?」
「嗯!」
「純美,你好美!」
「我好高興啊,阿布。」
兩人從一見面就擁抱在一起,說著甜言蜜語,讓旁邊所有的的都忍受不了起來。
「我們終於可以結婚了。」純美深情的看著阿良。
「是啊。」阿良也感慨的看著純美。
「結婚?!哇!終於!」湘琴聽見他們的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張著嘴問道。
阿布這才發現了大家,尷尬的說道:「啊,原來各位都在場啊?真是不好意思,被大家看到那種場面……」
「我們本來就在。」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心裡不禁流汗。
「各位,雖然有點匆忙,下個約號,蝸牛要舉行婚禮了!」阿布開心的笑著宣佈。
純美也開心的笑著接過阿良的話:「請大家一定要了喝我們的喜酒!」
「咦——真的嗎?太好了!恭喜恭喜!」大家都高聲的祝賀道。
「太棒了!太棒了!恭喜你!純美!真是太好了!」湘琴發自的興奮的對純美說。
「謝謝。不過挺著一個大肚子,穿起結婚禮服大概不會好看到哪裡去。」純美有些遺憾的笑著說,轉身對直樹說:「直樹,你們賢伉儷務必要參加。」
直樹爽快的答應下來:「好的,我們很樂意。」
得到了直樹的承諾後,純美笑著對的大家宣佈:「我們喜酒打算采會費制。這樣所有的人都可以無拘無束的參加。」
「真是有夠精打細算的。」留農小聲的嘀咕道。
「啊,對了,湘琴。有件事要拜託你。」純美忽然想到的轉向湘琴。
「儘管說!」湘琴很有義氣的痛快的要答應下來。
「婚禮的親友致辭,就麻煩你了。」
純美的話像晴天霹靂一樣,打過湘琴的頭頂,湘琴驚訝萬分的嘴半天也沒有合上。
「天哪!我我我我我不行啦!我最怕那種場面了!人家我這麼文靜!在大庭廣眾之前講話我最不會了!不行啦——」湘琴結結巴巴的要拒絕。
聽到湘琴「謙虛」的話,在場的所有都無言的看著湘琴,什麼叫「文靜」,什麼叫「最不會了」。



--------------------------------------------------------------------------------


湘琴的話,純美並沒有聽取,於是夜晚的時候,湘琴的桌子上就堆滿了一堆《婚喪喜慶致辭集》之類的書籍,湘琴一本一本的翻看著,嘴裡不停的唸唸有詞:「致辭也有一定的規矩,」,湘琴打開其中的一本,念道:「不能說不吉利的話,要在5分鐘以內,利用起承轉合,『分別、斷絕』等是禁語。恩——恩。」湘琴念叨著記在心裡(不過真的能記住嗎?)。
「咳!咳!卡嗒!」湘琴走到大廳裡,清了幾聲嗓子,引得大廳裡的全家人都奇怪的看著她,湘琴帶著表情開始演練起來:「在……在櫻花含苞待放的良辰吉日,呃——容小妹放『是』(現在就緊張得話語不清了),由小妹不才,袁湘琴來為擔當介紹的大任。呃——我與新娘純美小姐是高中以來長達8年的同學。不提起勇氣出海的人,永遠無法跨越大海。印尼人經常這麼說。」
「噗!」聽到這裡,直樹剛喝進去的水噗的忍不住噴了出來,「連印尼人都出來了!」
湘琴還在繼續激情飽滿的演說著:「我將這句話送給即將踏入另一個人生階段的兩位新人,願他們攜手共創美好的未來。」
「煩死了!」裕樹很不高興的大聲沖湘琴吼道,「拜託你別說這種老頭子致辭好不好!什麼叫放『是』!」
「呃!老、老頭子?」湘琴停下了演說,奇怪的看著裕樹。
「沒錯,老頭子。」直樹合著眼,確定的說著。
「可、可是我我我!人家第一次致辭,我以為只要照婚喪喜慶的書上寫的就不會錯了!還是不行嗎?」湘琴煩惱的問道。
江媽媽笑著對湘琴說:「湘琴,在朋友的喜宴上致辭呢,講講你平常和純美在一起的幾段回憶就可以了。對了,再加入一點笑料更好。然後,忠心的以朋友的身份說幾句祝福的話,就很完美了。」江媽媽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平常的純美!笑料!祝福的話!」湘琴反覆想著江媽媽的教導,於是在腦子裡出現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平均35分、補考、萬年F班、大學的F班、輔導、找不到工作、還沒嫁就發生婆媳問題、先上車後補票」
「啊——!怎麼想也只想得到這些!我這個朋友真是太差勁了!」湘琴痛苦又苦惱的摀住了雙眼。
「大概可以想像得到!」直樹看著湘琴的背影小聲的說。
湘琴突然破涕為笑的看著直樹,突發奇想的說:「……乾脆和直樹一起上台唱『你儂我儂』好了……」
直樹冷冷的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湘琴。
想也想得到的結果,這簡直就是上台搞笑嘛。
再次看見純美,純美就吃驚的看著湘琴:「好像你吃了不少哭喔。」
湘琴黑著眼圈,沒精打彩的說:「我現在都已經是婚禮佳句名人了。結婚是一切文化的源頭,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永浴愛河,白頭偕老,琴瑟合鳴……」湘琴隨口就說出了一大堆的東西。
「好厲害!」純美驚訝的看著湘琴,「哇,我好期待湘琴的致辭哦!」純美帶著滿腔的期待轉身往前走,只剩下無語的湘琴站在那裡,這個重任,不知道是誰交給自己的呢,這個朋友實在是……
湘琴追上純美:「純美,我真的可以跟著一起選禮服和紀念品嗎?」
「嗯!拜託你!因為阿布只有一個小時的空擋,而且想借重湘琴的經驗的品位嘛。」純美倚重的看著湘琴。
受到誇獎的湘琴馬上就搞不清楚狀況的飄飄然起來了:「好說啦!」
「其實,我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有念護理的湘琴在也比較安心……這才是我的心聲。」
「喂!」知道純美真正用意的湘琴還是有些失望。
「啊……來了來了!」純美高興的叫起來。
果然,前面就看見了阿布伸長了胳膊喚著:「純美,這邊!」
「阿良!抱歉,讓你久等了!」純美開心的笑著奔過去。
「你好呀,純美。你來得真晚。」阿良媽媽突然從旁邊探出來,「今天就打擾你們了。」
「呃!」「啊!」湘琴和純美都驚訝的叫了出來,而阿布則一副求饒的姿勢對著純美。
「啊——……」在純美停止的驚訝聲後,湘琴和阿良媽媽仍然在互相驚訝中,彼此都回憶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火藥味迅速的濃烈起來。
「您還是一樣沒品位呀。」阿布媽媽看著湘琴,尖銳的笑著,眼睛放射出敵對的目光。

「您嘴巴還是一樣賤呀。」湘琴也一點也不客氣的還以顏色。
在湘琴和阿布媽媽激烈的眼光鬥爭的時候,純美小聲的阿良說起悄悄話:「拜託!媽媽怎麼會在這裡!」
「她突然跑到公司來,說『你們今天要決定不少東西吧』。」
阿布媽媽扔下湘琴,不懷好意的笑著對阿布和純美說:「好了好了,別管這個局外人。」
「什麼?」湘琴生氣的跟在阿良媽媽的身後反問道。
阿布媽媽充耳不聞的說:「今天要決定的東西多得不得了。要決定什麼?會場?禮服?啊,還要決定送什麼紀念品呢,這下可不得了了。走吧!我們到婚禮策劃公司去吧!」阿良媽媽說著,邁開步子走去。
阿布和純美只有忍著難看的臉色跟在後面。
「龍宮店?!」純美和阿良同時的叫起來。
阿布媽媽沉著穩定,並且得意的說:「就是說呀!這個時期突然要訂很困難吧。其實,媽早就訂好了。有門路的喲!」
「喂!我們要在教堂舉行婚禮!早就預約好了!」阿良不同意的大聲說。
「安啦!龍宮殿裡面也有教堂。把你們那邊的取消。」阿布媽媽命令的說,「還有,送給來賓的紀念品呀,我想還是這個B組的好,你們看。」阿良媽媽拿出一張彩頁。
阿布,純美和湘琴都驚恐的看著,阿布和純美同時的叫起來:「我的天哪——!」
「看起來重得要命!」湘琴也覺得很不可想像。
純美笑著勸阿良媽媽,明知道是沒什麼希望:「媽媽,我想還是選一個輕一點的比較好。還有的可以依客人的指定郵寄到家的。」
「來的客人又不止是你的朋友。」阿布媽媽冷冷的反駁回了純美的話,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不高興的說:「阿布也有好多上司要來的。只顧逢迎年輕人的喜好,丟臉的可是我們家阿良。」
湘琴忍不住了,對著阿良媽媽大聲的呵斥道:「要結婚的可是這兩個人!」
話還沒說,就被純美用手摀住了嘴巴,純美立刻賠著笑對阿良媽媽說:「媽媽說的對,我們再想想看。」
「快快快,接下來是禮服吧。」阿布媽媽在前面嚴厲的說。
「媽!」阿布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的跟在後面。
「好可怕的母親威力——!」湘琴流著冷汗,害怕的想到。
純美換上了一套白色的婚紗禮服從試衣間裡走出來,對著鏡子照著問湘琴:「如何?」
「嗚哇——搞好漂亮!太美了!純美——」湘琴驚訝的看著純美。
「肚子會不會很明顯?」純美擔心的低頭看。
湘琴來回的打量著純美:「不會的,放心啦。」湘琴看著純美羨慕的想著:好好哦,胸部大的人真好,我也好想再穿一次!
「不行哦。」阿布媽媽冷冷的話傳來,帶真威嚴和不可抗拒。
「呃!」湘琴和純美都看著阿良媽媽。
「那種低胸的禮服太沒教養了。而且你是個孕婦,必須請你收斂一點。」阿布媽媽雖然微笑著,但是看上去卻另人討厭和害怕。
「為什麼孕婦就……嗚嗚!」
湘琴氣憤的話再次被純美擋住,純美笑著對阿布媽媽說:「說……說的也是,我再試穿別的。」
純美把湘琴拉過去挑衣服:「哪一件比較好呢?」
「嗚嗚!嗚嗚!」
阿布媽媽仍然抱怨的歎了口氣:「真是。」
湘琴生氣的純美:「純美!你為什麼不說話呢!你不會不甘心嗎?你那准婆婆根本一點都沒變嘛!」
純美失望沮喪的說:「我當然不甘心呀!可是,只要我不開口就不會有事了。現在要盡量避免風波。而且你想想看,我們可以搬出去,這點小事就忍了吧。」純美安慰的說道。
「純美!這樣真的好嗎?」湘琴擔心的看著並不開心的純美,激動的說:「這可是你和阿良兩個人的婚禮呀!」
「湘琴根本就不明白!」純美也激動起來,「你真好命,但單戀直樹的時候,的確是很苦沒錯,可是你根本沒有所謂的婆媳問題,你實在太得天獨厚了。只靠兩個人相愛是結不了婚的。」
「純美……」湘琴怔怔的看著純美,是嗎,自己從來沒有看到自己的幸福,也體會不到純美的苦處嗎?
看著呆站著湘琴,純美歉意的露出微笑:「對不起,你是為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雖然如此,這件事還是讓湘琴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

晚上,湘琴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直樹正在裡面看書。
「直樹,我端茶來了。」湘琴輕聲的走到直樹的身旁。
直樹停下了筆,輕聲應了一聲:「嗯。」
湘琴站在那裡沒有離開,直樹轉頭看湘琴要幹嘛。
湘琴忽然紅著臉,靠著直樹的後背上:「我呀,真是個幸福的人。」湘琴抱著直樹,感受著自己濃濃的幸福。
直樹不解的看著閉眼享受中的湘琴:「幹嘛?怪人。」
但是湘琴才不去管直樹說了什麼呢,她是幸福的,這個時候,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刻都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幸運,湘琴閉著眼,心裡默默的祈禱著:純美,你一定要幸福哦!

4月3日,龍宮殿,純美和阿良的婚禮……
直樹穿著西裝,和盛裝打扮的湘琴坐在嘉賓席裡,周圍熱鬧極了。
「……真了不起。竟然有人比我們還誇張,真不知是怎麼想的。」直樹看著這樣場面,有些好笑的想著,而身旁的湘琴還拿著演說稿,匆促的看著:「今天是……純美的……」
「真是的,你還沒背起來嗎?」直樹湊過去問湘琴。
「人、人家……」湘琴支吾著,緊張起來。
「放棄吧,反正你到時候一定是腦筋一片空白。」直樹果然是瞭解湘琴啊。
「新娘新郎入場!」主持人的話讓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會場的入口,阿良攙著純美緩緩走了出來。
「哇啊!好美!純美美極了!」湘琴興奮的鼓起掌來。
「各位來賓,請鼓掌歡迎新郎新娘!」隨著主持人的話音一落,整個會場響起來熱烈的掌聲。
「太好了!純美!」在純美經過湘琴身邊的時候,湘琴高興沖純美叫道,而純美也得意的朝湘琴眨了眨眼。
克莉絲顯得比湘琴還要興奮:「實在有夠給他美麗的!純美!炫斃了!」
「你幹嗎突然站起來!好了啦!還不坐下!」阿金生氣的對克莉絲吼道。
克莉絲依然興奮的笑著,也不坐下,站著對阿金說:「阿金,我們也早點結婚吧!」
「你這笨蛋!」阿金更加生氣的大叫起來。
看著爭吵撕打中的阿金和克莉絲,阿良媽媽皺起來眉頭:「純美的朋友怎麼全都是些沒水準的人!」
阿良媽媽全程策劃的婚禮正式開始了,主持人站在中間的舞台上念道:「……新郎良先生,現在在公司裡也非常活躍。」對於新郎的這部分介紹,倒是很客觀。
「而新娘純美小姐和新郎同年,生於12月9日,純美小姐從國小、國中就是個聰明乖巧的孩子。」主持人的話說到這裡,純美一驚:「呃!」
主持人繼續說著:「而在以成績好壞編班的高中時代,三年都是特優班A班的才女。」
「噗!」湘琴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什麼……」舞台上的純美也更驚訝了。
然而還遠遠不止這些,主持人還在說著事先準備好的演說詞:「在勤勉向學的大學時代,與新郎良相識,兩人的約會全都是在圖書館中度過。」
知情的留農,湘琴等人全都驚愕了。
「很遺憾的,純美小姐因為生病療養的關係,晚了一年,於今年春天畢業。」主持人的話越說越離譜了。
「老媽那傢伙……」阿良憋著生氣的臉,對純美小聲的說,而純美已經驚詫地說不出話來了。
主持人還在天花亂墜的說著:「……兩人終於在今天這個良辰吉日,結為連理……」
湘琴皺著眉頭聽著阿良媽媽安排好的這些介紹詞,有些擔心的看著台上的純美:「寶寶的事也不說!」
直樹也微微皺起了眉,歎息的說:「看樣子她也不好過哪。」
「我們就祝福兩位新人能像剛才媒人所言,長長久久,百年好合!」主持人莊重的說著。
「我的媽呀,好古板!」留農在湘琴旁邊呆呆的說著,「很像那個伯母會喜歡的致辭。湘琴,是不是快到你了?」留農看著旁邊緊張的湘琴。
說完,留農又往舞台中央看去,感慨著:「嗚哇!連表演黑田節的大叔都上台了。有夠傳統!」
留農只顧看著上面,完全沒有留意到緊張的湘琴一仰頭把滿滿一杯的酒一股腦的喝了下去,直樹叫著「啊!喂!湘琴!那是酒耶!」,也沒有來得及攔住,這實在是太恐怖了,喝了酒的湘琴就更無法預計她會做出些什麼了。
「不好意思,再來一杯。」湘琴轉身對旁邊的侍者說,「因為人家好像快忘光了,心跳得好快。壯壯膽嘛。」看著舞台上正在進行的演出,湘琴完全看不進在演什麼,她的心裡是真的很緊張,因為,要是失敗的話,純美不知道又要說什麼了。

「那麼,我們請新娘高中時代的朋友,袁湘琴小姐,為我們說幾句祝福的話。」主持人的話,預示著湘琴要上台了。
「好耶!等好久了!湘琴——!」阿金興奮的站起來鼓起掌來。
克莉絲也站了起來,高聲的叫著:「湘琴——!日本第一——!」
周圍的來賓都好奇的看著異樣的這兩個人,而阿良媽媽背對著緊緊的皺起眉頭,非常的不高興。
湘琴滿臉醉意,左搖右晃的走上去,抓住了話筒,醉熏熏的說:「呃——今天會素個可喜可賀的日子,容小妹『晃是』——小妹就是那被指名的直樹的妻子,湘琴啦——!」湘琴大叫著,揮舞著雙手,在台上耍起了酒瘋。
「完了。」留農不敢看下去的摀住了雙眼。
「好慘——不過,挺好笑的。」阿崎在留農的身旁也擔心的看著湘琴。
直樹頭痛的撐著腦袋,知道湘琴又要闖禍了。
喝了酒的湘琴果然是不緊張了,但是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只見她滿臉笑容的說:「呃——我和純美是在高中時認識的!3年來一同在F班唸書念得好苦,被大家F班F班的瞧不起。」
湘琴肆意的說著,而純美驚恐的捂著臉看著湘琴: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啊!
阿良媽媽生氣的衝上面的湘琴喊道:「這女人在幹什麼!給我下台!婚禮都被你搞砸了!」
沒想到,湘琴聽見阿良媽媽的聲音後,反而衝著阿良媽媽笑著大聲說起來:「啊!伯母!老師教我們,做人不可以說謊哦!不是A,是F!」
來賓們來回的看著阿良媽媽和舞台上的湘琴,好笑的看著這一場鬧劇。
「這個喝醉酒的女人!」阿良媽媽生氣的呵斥道。
湘琴仍然笑著站在舞台上說:「我們頭腦雖然很笨,但四,純美是個灰——常好的女孩,很喜歡照顧別人。馬上也要成為一個好媽媽了。」
「什麼!」阿良媽媽更加的怒不可遏了,她衝上舞台,一把奪過湘琴面前的話筒,生氣的對湘琴說:「夠了!給我下去!」
湘琴被阿良媽媽的這些舉動驚嚇住了,她避讓著,歪倒在地上,醉醺醺的發出「喔!」的聲音看著阿良媽媽。
「竟敢給我多嘴!純美的朋友真是沒一個像話的。」阿良媽媽生氣的罵道,連司儀的勸架聲「伯母伯母!冷靜下來!」的聲音也被阿布媽媽的罵聲淹沒了,阿良媽媽仍然在破口大罵:「全都是些沒水準的東西!」
阿良媽媽的這些話倒是有些喚醒了湘琴,湘琴睜大了眼睛看著阿良媽媽,台下的直樹的眼睛也放射出了銳利的光芒,關心了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湘琴,然後就直直的盯著阿良媽媽。
就在湘琴和直樹還沒有來得及發作之前,純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把扔下手中的花球,生氣的沖阿良媽媽吼道:「不像話的是你吧!臭老太婆!」
阿良被嚇得避到了一旁。
那一剎那,整個龍宮殿的會場像死一樣的沉寂。
許久之後,阿良媽媽被氣的鼓著眼睛,指著純美,氣得說話都結巴了:「你……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你這只披著羊皮的狼!」
「沒錯!在媽媽面前當然要裝羊!不然你以為誰要在這種土不啦嘰的會場結婚、送那種土不啦嘰的紀念品!」純美一點也不退讓的沖阿良媽媽吼著,「你要怎麼說我都沒關係,只要想到你是我最愛的阿良的母親,不管怎樣我都能忍耐……但是!」
湘琴呆坐在地上看著失態的純美,雖然酒還沒有醒,但是恍惚中也覺得事情很嚴重了。
「你連我的朋友都不放過!我再也忍不下這口氣了!你給我道歉!臭老太婆!」純美氣勢洶洶的對阿良媽媽說。
「你你你、你這——「阿良媽媽驚訝的看著純美,講不出話來。
「純美,別這樣!這麼激動,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阿良急忙站起來,語氣很重的拉住純美。
「阿良!」純美仍然很生氣的轉過身,「這是我的心聲!我就是像媽媽講的壞女人!婚禮也已經一團糟了!再也不可能被阿良的親戚接受了!這樣你還要跟我結婚嗎?要分手……就趁現在!」純美一口氣不停的講出了這些話。阿良表情凝重的看著她,湘琴也完全傻了沒,怎麼會這樣,自己不是祈禱過要讓純美幸福的嗎?會場裡又是一陣沉寂。
「分手?我怎麼會和你分手呢?」阿良笑了,看著眼角流著淚的純美,「我又不是要和爸媽或親戚結婚。說你和你朋友壞話的老媽才該去吃大便。」
「阿良。」純美的眼淚往下流下來。
啪啪啪啪,整個會場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太好了,阿良,你真的選了一個好太太。」一個中年男人拍著手朝阿良走過去。
「爸爸!」阿良驚訝的看著那個中年男人。
「爸爸。」純美也有些心虛的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
阿良爸爸笑了起來:「能夠對內人說這些話,真是了不起。我實在很羨慕。」
「老公!」阿良媽媽生氣的叫起來。
「你也鬧夠了吧!老老實實地接受阿良已經長大的事實!」阿良爸爸嚴肅的對阿良媽媽說。

阿布媽媽哭著跑了出來:「什……什麼嘛!什麼嘛!全部的人,都把我當傻瓜!」
見到這樣的情景,純美叫著「媽媽」追了上去,阿布跟在純美後面叫著:「沒關係沒關係,讓她靜一靜。」
阿布爸爸走到純美身旁,歉意的說:「對不起啊,純美,把你一生一次的婚禮搞成這副德性。她也是因為不想放開阿良,才對你說那些過分的話。我自己是入贅的女婿,所以在妻子面前老是抬不起頭來。啊,真是清爽多了!妻子變成那樣,我也有責任。」阿良爸爸認真的問純美:「有這樣一對父母,你還願意嫁過來嗎?」
「爸爸。」純美百感交集的看著阿良媽媽,微微的甜美一笑:「願意,當然願意。」
全場的餓掌聲又響了起來,大家都真正的興奮起來了。
阿布拉起純美高聲的宣佈:「好耶!各位!拿起腳邊沉重的紀念品,和我們一起逃離這個俗氣的會場吧!第2攤是會費制的!」
湘琴仍然坐在地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好像是好事,她拍著手,高興的叫著:「恭喜了!」
「呃!」好像有什麼在拉湘琴的胳膊,湘琴好奇的轉過臉,醉眼朦朧的看著後面拉著她胳膊的人。
「好了,站起來。」直樹輕輕托起湘琴的胳膊軸,輕聲的說。
「啊!四直樹!」還滿帶著醉意的湘琴看見了直樹就開心的笑了起來,指著舞台中央的話筒:「偶致辭才講到一半。」
「已經夠了。」直樹輕輕把湘琴拉了起來。
「可是,我現在才要開始講印度人的話呀。」湘琴懵懂的說。
直樹無奈又寬心的一笑:「……是印尼人吧。不用了。」
湘琴還有點精神恍惚的站在舞台中央,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湘琴,謝謝你。」純美微笑著走到湘琴的旁邊,感激的對湘琴說,「你的致辭真叫人高興。因為湘琴,我才能夠有所改變。」
「可不是嗎!」湘琴一點也不謙虛的高舉起胳膊,「不過,和我們這種老夫老妻還差得遠呢!好!前輩就教你們一句好話!印尼人常說,呃——」
「我們到第2攤去吧。」身後的直樹急忙打斷了湘琴的話,拉走了醉醺醺的湘琴。

--------------------------------------------------------------------------------


安靜又冷清的院子裡,阿良媽媽一個人看著前面流過的流水。
「媽媽。」
純美在後面的叫聲讓阿良媽媽一驚,她驚訝的轉過頭:「純美。」
純美已經換上了一件低胸的高貴大方的婚紗禮服,微笑著走了過來:「要到下一個會場去了,請媽媽和我們一道去。」
阿布媽媽倔強的把頭扭了過去:「哼!隨便你們!反正和我沒關係!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好了!哼!」
「我們會的。」純美誠懇的看著阿布媽媽,「從今以後,凡是不願意的事,我都會說清楚。」
阿布媽媽驚訝的猛然轉頭看著純美。
純美甜甜的一笑:「因為以後和媽媽相處的日子很長,想說的話,請媽媽讓我說。然後,我和阿布也會建立我們兩個人的小家庭。」
「純美。」阿布媽媽愣的看著純美,許久之後,高興的說:「好極了!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我也要像以前那樣,想說的話毫不保留。」
「呃!」純美沒想到阿良媽媽這麼不「客氣」。
「有這麼可靠的媳婦,以後的日子可有意思了!」阿布媽媽興奮起來。
「媽媽……」純美在後面小聲的叫著,有些擔心以後的日子了。
「好!我們到第二攤去吧!」阿布媽媽拉起純美的手,仍然不忘純美身上的餓禮服:「純美,你的胸部露太多了,沒教養。」
純美無語的跟著阿布媽媽走遠了。
「哦。她們很合得來嘛。」躲在角落裡偷看的留農開心的對旁邊的湘琴說。
「嗯!」湘琴帶著還有點沉重的腦袋,使勁的點頭,心裡由衷的開心:純美,太好了!
「好!第二攤再給他合一場!」湘琴高聲的叫著。
「你還是別喝了吧!」留農在旁邊害怕的說。
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湘琴使勁的拽著直樹的胳膊,一起往家走去,直樹皺著眉頭抱怨著:「真是……重死了。」但是還是讓湘琴一直這麼攙著他,另一隻手抬著沉重的紀念品。
湘琴興奮的在直樹旁邊說個不停:「好好喔,我也好想再穿一次結婚禮服哦!直樹,我們再舉行一次婚禮啦!再辦一次!」
「死都不要。」直樹很不耐煩,跌著臉說。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黑糖&Yi Ti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